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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的剧毒美味古人到底是何时开始吃河豚

发布时间:2021-01-11 16:54:26 阅读: 来源:宣传册厂家

中国的“剧毒”美味:古人到底是何时开始吃河豚?

眼下又到江南食河豚的好时节,本人应景儿聊聊这宗美味。

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,北京卖鱼柜台都贴一幅河豚解剖图,赫然印有“剧毒”二字。那时尚无网箱养殖一说,流入市场的都是野生河豚。商家担心“漏网之鱼”引发中毒,故而以图例警示顾客切勿误买误食。当时也极少有人把河豚当便宜“捡漏儿”回家。北方人不善此物。

近十多年北京餐饮兴起吃河豚,大都是江浙馆子卖这道菜。本人吃过几次。一客大致三四两或四五两,鲜美肥嫩,腴而不腻。临了汤汁儿拌饭,颇有一吃。去年有南方朋友送来四条宰杀拾掇好的河豚,本人按食用说明上锅清炖,丰腴滑嫩反响不错。不久前有朋友跟我说,若吃时感觉舌头发麻脖梗子发硬,说明所食河豚比养殖的高一级。他倒没说若两眼发直,四肢僵硬就必定是野生的。吃一餐河豚非要凭脖梗子发硬以证实其野生来路,估计吃主儿也快挺了。我认为他说得不甚讲究,哪儿有拿自己舌头外饶脖梗子探究河豚来路的。这当是后厨尺寸把握问题,没拾掇干净而已。让客人吃得舌头发麻脖梗子发硬纯属玩儿飘儿,真捅了娄子连店家都跟着吃挂落儿。究竟不合事理。

毒“河豚”名称之始

今日有毒之河豚,古时有此物而无此名。汉代之前文献《山海经.卷三.北山》有句话:“敦水出焉,东流注于雁门之水,其中多䰽䰽之鱼,食之杀人。”《王力古汉语字典》䰽(bei):“鱼名,即河豚。”《说文》云,䰽,鱼名,出乐浪郡潘国。汉代时的乐浪郡就是今朝鲜半岛南部,朝鲜人吃河豚也颇悠久。《康熙字典》䰽:“《本草》:鯸鮐也……河豚别名。”并引《尔雅释诂》:“鲐鱼背如老人皮肤消瘠。”此正合今日河豚脊背麻刺之状。另,元代陶宗仪《辍耕录.卷九.食品有名》云:“按《类编.鱼部》引《博雅》云:‘鯸鮧,鲀也。背青腹白,触物即怒,其肝杀人。’正今人名为河豚者也。然则豚当为鲀。”《博雅》为三国魏张揖著,与《尔雅》相类,系小学训诂辞书。

唐《初学记.鱼》:“鳀鱼,赤目赤鬣者,食之杀人。”鳀(ti)鱼红眼睛、红鳍,食之杀人,大致就是河豚。宋《太平广记.水族一》:“鯸鮧鱼:文斑如虎。俗云,煮之不熟,食者必死。”唐学者李善注《文选.吴都赋》云:“鯸鮧,鱼,状如科斗,大者尺馀,腹下白,背上青黑,有黄文,性有毒。”古时鯸鮧即今日河豚确凿无疑。

宋代之前,毒河豚称作䰽鱼、鳀鱼、鯸鮐鱼、鯸鮧鱼。

唐代有“河豚”之名,但并非今日的毒河豚。宋人沈括《梦溪补笔谈.卷三》说:据《本草》载,河豚味甘温,无毒,主补虚、去湿气、理腰脚。缘于《本草》如此说,世人以为无毒,遂食之不疑,此甚误也。《本草》所载河豚乃今之鮠鱼,非世人所嗜者,江、浙间谓之“回鱼”。吴人所食河豚有毒,本名侯夷鱼。肝有大毒,又名吹肚鱼。此乃侯夷鱼,非《本草》所载河豚。

沈括所言侯夷鱼即《太平广记》之鯸鮧鱼,音同意同而字异。其所言《本草》或指《唐本草》。今日毒河豚《唐本草》记作“鯸鮐(tai)”,前述《康熙字典》已证。《唐本草》所记“河豚”实为今日之“回鱼”。于此,唐代之前河豚,其名实所指与今日河豚并非一物。

今日毒“河豚”一名用法始于宋代沈括《梦溪补笔谈.卷三》:“吴人嗜河豚鱼,有遇毒者往往杀人,可为深戒。”这是今人所言“河豚”首次见诸文献,时为宋哲宗年间。此前百馀年,成书于宋太平兴国年间的《太平广记》尚无毒“河豚”用法。大致自沈括之后,河豚之谓流行于世。《宋史.张根传》:“母嗜河豚及蟹,母终,根不复食。”张根为徽宗朝淮南转运使,后致仕还乡。张根至孝,其母喜欢吃河豚及螃蟹,母殁,他终生不吃此二物。

吃河豚几则典故

1、《辍耕录.卷九》云:水之咸淡相交处产河豚。无鳞颊,常怒其满腹。形状殊不雅,然味极佳。烹制不精,则能杀人。所以东坡先生在资善堂与人谈河豚之美云:“据其味,真是消得一死。”浙西惟江阴人尤其珍爱。初春之时,必用河豚祭祀,然后作羹馐互相馈送以为礼。河豚腹中腴脂,曰“西施乳”,堪比美妇。

苏东坡拼死吃河豚流传颇广。他为僧人惠崇画题诗《春江晓景》亦不忘河豚:“竹外桃花三两枝,春江水暖鸭先知。蒌蒿满地芦芽短,正是河豚欲上时。”另,其《四月十一日初食荔支》有“似开江鳐斫玉柱,更洗河豚烹腹腴”句。江鳐,北京人称之干贝,珍味。本人打卤必泡发几粒干贝,其厚味妙用仅次于口蘑。江鳐、河豚、荔枝,此三味于宋朝都算难得,苏学士是正经吃家子。

2、苏东坡喜食河豚,声称“据其味消得一死”。而亦有数食其味不能死者。宋代饶州有吴生者,夫妇和睦,家道富足。一天,吴某大醉而归,到家倒头便睡。其妻帮他解衣脱鞋,可巧吴生醉中打把势,一脚正踢妻子心窝,致其妻当即倒地而死,吴生酣睡根本不知。其妻家亦大户。娘家族人遂将吴生押送官府,诉称该女被吴生殴打致死。此事无旁证,州县官不能断,便将该案上报朝廷。吴生族人担心皇上敕令明正典刑处以斩立决,如此则牵连全体族人遭受耻辱。他们便买通狱卒打算提前毒死吴生,以保全吴氏家族体面。遂先后给吴生送了四次生河豚,吴生每餐必食尽,而竟然愈发健壮。不久逢赦免令,吴生还家,子嗣甚旺,以八十高寿而终。河豚烹制不熟尚能致人死亡,吴生四次生吃却毫发无恙,也算异数。(参《太平广记.水族一》)

3、明嘉万间学者李诩,江阴县人。江阴县乃产河豚重镇。李诩说:“河豚,余家乡邑中人惯食之,余亦爱之。近入城,闻听一家哭声甚哀。问之,则以误食河豚之有毒者连死四人。 余从此遂不敢食。遇宴饮,则每劝别人,世间甚多美味,省此一物无妨。世称中毒者多饮秽物可以解之,此为戏谑,聊以劝解人勿食而已。偶得宋陈止斋传良《戒河豚赋》,录之以表达余意。”

陈止斋,名传良,字止斋,南宋永嘉学派代表人物。其《戒河豚赋》颇长,本人仅择几句:“吁河豚柔滑其肌兮,旨厥味也。孰鱼匪羞兮,而柔以甘人同嗜也。曾谓其毙人亟兮,孽肝胆惨肠胃也。人虽疑致死兮,馈者弗忌也。”(《戒庵老人漫笔.卷三》)该赋感叹凡食河豚者都知其有毒,而明知致命却仍无禁忌。本人续他两句作答:“吁口腹之欲难忍兮,食色性也。至死不移兮,而馋以性命两全也。”

4、某外乡人到吴地,当地人请他吃河豚。赴宴临行前,老婆孩子担心问:“万一中毒怎办?”该人答:“主人一番厚意怎可推却,况且我久闻河豚美味。假若我不幸中毒,用粪汤儿一灌就全都吐出来了,不会有事。”及至宴席,渔民说今夜刮风,未能捞到河豚。一干人便改换菜肴,酣饮至夜。该人醉归分辨不出家人。老婆问他话,他干瞪两眼而不能答。其妻大惧,急声曰:“吃河豚中毒矣。”儿子赶紧于茅房取来粪汤儿,撬开嘴急灌若干。良久该人酒醒,见家人忧心围在身旁便问她们缘由,其妻告知所以。彼此讲明,方知大误。(参明谢肇淛《五杂俎.卷九》)

前述李诩说食河豚中毒饮秽物属于戏谑之言,未必全对。其法类似于现在的洗胃,令中毒者呕吐而解毒。只是这位河豚没吃上却饱尝粪汤儿,病没得先吃了味苦药,冤甚。

5、江阴一带河豚以清江县为最,量丰而肥嫩。此外武汉也产河豚,以汉口桥百年老店武鸣园远近驰名。抗战前,财政部长宋子文莅临武汉视察税务,地方大员每日相陪。一天,宋部长忽然说汉口有家河豚老店想去尝尝。当时在座诸位彼此相顾,谁也不敢搭腔。宋知趣而言道:“我知道吃河豚谁也不敢请客。”说完掏出一块钱:“算咱们自己吃自己吧。”

部长发话了,于是一行人打道武鸣园。武鸣园煮河豚是锅老汤,炉火不断天天滚开。河豚上市煮河豚,季节不对则煮黄鳝、鮰鱼。所以这锅老汤肴浆似雪,味浓鱼鲜。宋部长平日自命体健如牛,食量甚宏。他在作陪诸人赞美之下,顷刻间连吃三大碗,似仍意犹未尽。回到上海后,宋子文盛赞武鸣园河豚之美。后来财政部同人凡到武汉,必光顾武鸣园尝一餐河豚。抗战开始不久,日军轰炸武汉,桥口一带受灾惨重,驰名湘鄂的百年老店武鸣园遂成瓦砾。(参唐鲁孙《什锦拼盘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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